这些早期的航船“瞥见”了大堡礁的“倩影”,比起1770年5月到8月所发生的事件来讲,是微不足道的。1770年,詹姆斯•库克指挥的“努力”号顺着大堡礁的长侧在茫茫大海上航行,这一航次的绝大部分航程都完全在近岸完成,或许看到了大堡礁的一点点礁岩。然而在6月11日,库克船队的船只在位于考验角北部的努力暗礁触礁,使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在现在库克镇一带的海岸边,花了6周的时间修船。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天意。
由于这一事先无法预料的危机,库克和他船上的科学家们——包括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斯和丹尼尔•索兰德尔,以及一个由4名绘图师组成的小组,得以有机会对大堡礁的礁体进行了有限却直接的观察,并成为了库克船队航行的一项重要科学成果。自此,国际科学界发现了大堡礁的存在,并且了解到它的地理范围非常广大。
在修船的工作全部结束之后,库克决心重返大洋,但却无法找到一条可以穿过大堡礁这条天然屏障的航道。他向北驶向蜥蜴岛,在岛上登岸之后,库克与植物学家约瑟夫•班克爬到了岛的最高点,看到了礁体上一处足以使“努力”号船穿过的裂缝,这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库克航道”。
威廉•布莱是第二个卓有远见地绘制了大堡礁礁体地图的航海者。1792年9月,在从塔希提岛到西印度群岛的航程中,布莱花费了2个星期的时间在托勒斯海峡绘制航海图。也就是在4年之前,当悉尼建立了英国的罪犯流放地之后,人们便发现了一条通过海峡西部穿越海峡抵达阿拉弗拉海的可靠航线,并且以海峡西部的内部通道为基础建立起了与亚洲的联系。
1793年,班普顿船长和奥特驾驶“霍姆兹尔”和“切斯特菲尔德”号船在大堡礁的托勒斯海峡部分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查。而其随后的几十年,是对北澳大利亚海域调查蜂拥而起的时期,这些调查通常都由小型船只执行,调查的目标主要是为了改进军事用途的航海图质量,也为之后人类在此海域的海洋经济资源开发和科学探索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在1801年到1803年之间,马修•弗林德斯完成了具有里程碑性质的调查任务。他对整个澳大利亚的海岸进行了调查,并且亲自踏上了其中一个位点的土地(他称之为“广阔的堡礁”)。正是弗林德斯在人们开始使用声波测量海水深度之前,通过驾驶着小船航行,在海图上绘制出了安全的航道。这条航道目前仍被称为“弗林德斯”航道。
1817年,航道测量专家菲利普•帕克•金指挥着“美人鱼”号船,以及1820年他指挥着“巴瑟斯特”号,首次执行了井井有条的测量任务,对大堡礁北部礁体的大部分进行了精确而详尽的绘图。
今天,人们对大堡礁的研究都是在一个更为密切的层面上展开的,比方说,对礁体的组成进行检查;调查生物种类的构成;研究生命体如何生活及相互作用和影响;探讨生命体是否对环境改变敏感或脆弱等。然而,由于已经在大堡礁附近海域发现了历史上的30多艘沉船,人们仍然笃信发现大堡礁的具体时代应当更为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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