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最终万物归于大海——海洋之神。入海的河流，就像流水般的光阴，开始，结束。”——蕾切尔•卡逊

写作、海洋以及那部太著名的《寂静的春天》

——记海洋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

撰文/薛钊

以《寂静的春天》享誉世界的蕾切尔•卡逊素以“环保斗士”被世人认知。但是，蕾切尔•卡逊首先是一名作家，并且在其短暂的57年的生命中却有大半的时间用自己的笔描绘和诉说着海洋。

1907年，蕾切尔出生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小镇，她童年的所有故事在一片森林展开。这是个普通的美国家庭，爸爸经营农场，妈妈热爱音乐，曾经当过教师，喜欢读书。家里信仰的宗教是，爱。蕾切尔的童年是与农场里的羊群和马群一起度过的，这为她今后选择了生物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1918年5月，11岁的蕾切尔向《圣诞老人杂志》投寄了自己撰写的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的背景故事《云中的战斗》，5个月后，她发现，自己的这篇故事不仅被《圣诞老人杂志》发表，还获得了散文银质奖章。也就是在那时开始，蕾切尔展现了自己在文学上的天赋并开始了写作的生涯。

上大学时，很多人以为她会选择文学专业，蕾切尔自己选择了生物学。1932年她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获得动物学硕士学位，她的青春和研究海洋连在了一起。毕业后的4年时间，蕾切尔无事可做，大学时期的债务一直无法偿还，这是蕾切尔最沮丧和困难的4年。为了生计，蕾切尔再次提笔写作，把稿子寄给那些稿酬丰厚的杂志，但总不能如愿以偿。正在这时，辛劳一生的父亲罗伯特也死去了，2年后，她40岁的姐姐也因糖尿病去世，留下两个未成年的女儿，蕾切尔不得不暂时肩负起养育两个孩子的责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蕾切尔的一篇文章《水的世界》在《巴尔的摩太阳报》刊登出来，文章不仅体现了强烈的自然意识和资源保护，还显示了蕾切尔对于海洋鱼类的透彻了解。这篇文章的发表，不仅缓解了蕾切尔经济上的困境，还使得蕾切尔受到了美国渔业局的关注，时任该局代局长的埃尔默•希金斯决定聘任蕾切尔这样“既懂得海洋生物又擅长写作的人，”来进行《水下的罗曼史》系列短文的创作。

1936年8月7日，蕾切尔正式宣誓就职，身份是美国渔业局科技咨询部中等水生物研究者。同一年，在畅销杂志《大西洋月报》编辑的建议下，蕾切尔又对先前发表的《水的世界》一文进行了增补和修正，定名为《海底世界》。刊登后，评论界很快对蕾切尔予以关注，著名记者、人文历史学家和画家范鲁恩给蕾切尔写了一封信，信封上画了一条鲨鱼和鲸。蕾切尔高兴地说：“在我所有来信中，没有比他写出的第一封信更让我激动了。他在信封上画着大海掀起的碧波，还有长着询问式大嘴的鲨鱼和鲸鱼，这些鱼一看就知道是范卢恩德画了。”

《海底世界》一文给蕾切尔带来了初步的声誉，1942年，蕾切尔晋升为助理水生物学者，并调到芝加哥美国鱼类和野生物调查署总部工作。1943年，华盛顿的渔业协调员办事处需要一名助理水生物学者到马里兰，或许是薪水的诱惑，蕾切尔主动要求，不久后，如愿以偿，在马里兰，她的薪水增加了600美元。到1950年，蕾切尔准备写一本书，内容当然和大海及其生物有关，开始的名字叫《重归大海》，后来又定名为《环绕我们的大海》。这个名字显然很贴切，也更博大，显示了蕾切尔宽阔的自然主义情怀。

次年，《环绕我们的大海》正式出版发行，从出版的那一天起，这本书就一直处在脱销状态，出版社飞速赶印，也难以满足购书者的需要。从此，蕾切尔不仅是一个严谨的生物学家，且还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畅销书作家。此后几年，蕾切尔相继写出了《天空的故事》、《在海边》、《不断变化的海岸》等重要作品，始终坚持关注生态问题，提醒人们注意保护自然资源，警告那些视“自然乃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财产”的人。

1964年4月14日，一生未嫁的蕾切尔•卡逊在马里兰去世，享年57岁。人们将她葬在大海边，并朗诵了她的《在海边》最后一章，为使这位“改变我们的生活”的卓越的女士灵魂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