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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的秘密与悲哀
海洋世界 | 时间: 2010-06-12 13:02  | 文章来源: 香颂

文/ 卓然

迄今还没有哪一种动物能像海豚一样让人类难以琢磨和肃然起敬的。对它们了解的越多,引发的疑问也越大。从脑重与体重之比看,海豚是仅次于人类的哺乳动物;它们左右半脑轮流入睡的本领,让我们歆羡不已;它们随时适应复杂社会关系的本领,更是充满诡异玄机。然而,很多的所谓秘密都是短暂的,随着认识的深入,原本扑朔迷离的谜底,却显得异常的简单。

实际上,海豚的救人行为,并非是和人类灵犀相同,而是它们的本能使然。

海豚救人于危难的故事,由来已久,屡见不鲜。甚至海豚已经给人留下是人类近亲的感觉。1967年7月,美国海岸警卫队一艘巡逻快艇的官兵亲眼看到这样一幅奇观:因帆船失事落海的乔治先生,被80多条海豚围在中间,并把一群饥饿的鲨鱼赶得远远的。就在乔治将要下沉的瞬间,海豚们迅速做了分工,有的继续阻止鲨鱼靠近,有的负责警戒,有的则努力用身躯将乔治托出水面。直到乔治被救上快艇,它们才慢慢离去。古希腊的歌唱家阿里翁,荣获某次歌咏比赛大奖后乘船回家途中,在西西里岛的叙拉古附近被一些心怀嫉妒的恶人推下大海。就在危难时刻,一条海豚驮起了阿里翁,并把他送上附近的一个小岛,使阿里翁奇迹般生还。还是在希腊,一个名叫海尔米亚斯的男孩在海里游泳时与一条海豚成为朋友。他们每周在固定的时间内在海里玩耍,像信守承诺一样,他们从不爽约。海豚喜欢带着男孩到深海游玩。他们默契亲密的身影,成为当地海滩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是有一回海尔米亚斯不幸被巨浪掀翻,海豚一时救助不及,他溺水而亡。悲痛欲绝的海豚将男孩的尸体送到岸边后,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溘然长逝……

实际上,海豚的救人行为,并非是和人类灵犀相同,而是它们的本能使然。因为海豚是用肺呼吸的哺乳动物,每隔一段时间它们都会把头露出海面进行呼吸,否则就会窒息而死。所以对刚刚出生的小海豚来说,简直没有比赶快露出海面呼吸更重要的了。海豚的生育率极低,每4年—6年才生育1胎。所以,托小海豚出水自然成为每个海豚义不容辞的责任。日积月累,这种温柔的托救行为俨然成了它们的下意识动作。它们不仅搭救同类、人类,连死海龟、旧气垫、救生圈等都成为它们“救助”的对象。1955年,在美国加州海洋水族馆,一条海豚连续8天将一只小虎鲨托出水面,结果使这条倒霉的小鲨鱼因此丧命。本能当然不能抹杀海豚对人类的友情与它们固有的智慧,尤其是它们应对生存和繁衍的聪慧,高明的有点接近狡诈。

雄海豚就是欲火中烧,也不敢贸然造次,它最大胆的举动是用鼻子去嗅雌海豚的生殖器,好像在试探她是否愿意接纳自己。

为了传承自己的基因,为了显示生命的基本价值,求偶,更明确地说是争取交配的权利,始终是动物世界的精彩好戏。因海豚的生殖间隔时间和哺乳期都很长,所以它们必须依靠智慧而不能凭借蛮力才能求偶成功。这就需要审时度势的联盟和必要时瓦解联盟。如同棋类高手的搏弈,稍有失算,就会前功尽弃。当海豚想要进行交配或想要避免交配时,性情会变得极其粗暴,尤其是雌性宽吻海豚每隔4年—6年才产1崽,因此1只有生育能力的雌性海豚无疑是雄性海豚值得炫耀的财产。因为雌雄海豚在身体大小上几乎没有区别,所以一只雄海豚不能单独强迫一只雌海豚与之进行交配,这正是雄性需要结盟的原因。

加利福尼亚海洋哺乳动物群体行为学教授、世界最著名的海豚研究专家肯尼斯·康恩博士花十多年时间专门观察研究海豚的求偶活动。他发现,一组雄海豚想要抢夺另一组海豚中的雌海豚时,总要经过一番周密的策划。它们会首先游近对方侦察情况。没有绝对把握时,它们绝不贸然行动。就是势均力敌的阵容,它们也会向另一组“单身汉”发出结盟行动的信号。被求助的第三组海豚不会马上答应,而是经过周密的商讨研究。方式是它们之间的触吻不停地碰撞,并彼此注视交流。它们考虑的不只是既得利益,因为结盟胜利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联盟的瓦解。故此这种多层次的战略方案需要缜密演算才能完成。陆地生物包括黑猩猩和狒狒,都会结群攻击对手的营地。除人类之外,科学家们还从未见过哪一组灵长类动物求助另一组同类的援助去攻击第三组的事例。海豚可能是唯一的例外。作为个体的海豚,从生存繁衍的大局着眼,随时都要做出站在哪一方的决定。正是这种对群体错综复杂而又不断变化的忠诚与不忠的情绪变化,促进了海豚智力的进化。

结盟一旦达成,海豚们一扫温文尔雅的形象,如下山猛虎般投入战斗。它们最拿手的武器是撞击,撕咬只是附带的小动作。连嗜杀鲸对海豚的撞击都心有余悸。几条海豚不下几个回合就能把鲸的肚皮撞破。

康恩博士和他的研究小组跟踪了不同海豚种群600多只,还从未目睹海豚交配的情景,所以他们还不知道雄海豚是如何知道一只雌海豚是否正处于发情期,或者接近发情期,故而才将其掠夺过来。此外雌性海豚是只与一只雄性海豚交配,还是与数只雄性交配,都还是未解之迷。康恩博士发现,可能是因为环境和体型的特殊性,雄性海豚必须耐心地与雌性海豚培养感情并取得她们的欢心,才有可能成就其好事。这一点与人类的情况相接近。康恩博士笑着说,雄海豚就是欲火中烧,也不敢贸然造次,它最大胆的举动是用鼻子去嗅雌海豚的生殖器,好像在试探她是否愿意接纳自己。不幸被拒绝了,雄海豚也不会过分沮丧,它相信机会总会有的。这种耐心与从长计议,正是它们具有高级智慧的另一种体现。

就像海豚被夸大的人性一样,海豚的声音也被人们描绘的过分玄妙了。不论海豚的智慧有多高,一只海豚永远不能对另一只海豚明确地说:“走,我们一起去呼吸吧!”

可能是因为海豚声音的神秘悦耳,所以中国音乐家林俊卿博士将声乐中的“咽音”命名为海豚音。它是把丹田的气流轻缓送至声带,因为难度较大,所以必须经专业老师的指导。目前能娴熟运用海豚音的歌手只有黄中原、林宝和王菲等人。

其实,真正的海豚音带给人的只是尖锐中略带刺耳,一般人肯定听不出“天籁之音”,至少水族馆的管理员们会这样认为。可是一直有人推测,海豚的声音里隐藏着它们的所有秘密,谁能破解它们的声音,谁就能揭开海豚的所有谜底。

据科学家的录音比对,海豚使用频率在200千赫—350千赫以上的超声波的喊叫声进行“回音定位”,而人类的听觉范围介于16千赫—20千赫之间,我们无法听到海豚回声定位所发出的超声波。我们在水中听到的海豚叫声,是它们之间沟通所使用的部分低频声音。故而要想初步了解它们声音的奥秘,首先要看它们的发音与行动之间的联系。

康恩博士和他研究小组发现,海豚从不随意出声,多数情况下它们是为了彼此联络或表明自己的身份。每只宽吻海豚似乎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呼号——像名字一样的信号音。试验期间,研究人员将同一族群的海豚分为2组并提取了其中一组发出的声音。之后,通过向另外一组海豚播放这些声音,科学家惊奇地发现,它们居然对自己“亲属”的声音做出了积极的反应。此外,海豚还能清晰逼真地模仿自己伙伴的声音,这种模仿的意义一样是为了沟通的方便。

原来,小海豚一出生,海豚母亲给它们上的第一课就是学习发音,以及对不同声音的鉴别。经过反复训练,小海豚不仅记住了自己的信号音,还学会了几十种长短各异的音节。为强化记忆,小海豚总是不停的出声,有时是练习,有时则是想让母亲知道它已经记熟了。

肯尼斯·康恩认为,就像海豚被夸大的人性一样,海豚的声音也被人们描绘的过分玄妙了。不论海豚的智慧有多高,它们发出的声音只能叫声音,距离交际灵活的语言还相差甚远。一只海豚永远不能对另一只海豚明确地说:“走,我们一起去呼吸吧!”虽然全世界的科学家都力图证明海豚的发音与其智慧之间的关系,可是谁都没有成功。用康恩博士的话说:“我们还没有发现能够确切地说明某一种场景的声音。”

于是,有人反向行事,训练海豚学习人类的语言。学习模仿是海豚的看家本领,20多年前,美国海洋大学的专家们就是采用这种方式开发海豚的智能。不消几年光景它们便学习并了解了上百个单词和一些复合语句的意义,并能做出适当的反应。这些成果,对训练一支海豚侦察兵已经足够用了。据说,俄罗斯借鉴美国的经验,也正在秘密训练反恐海豚。他们的意图是让海豚直接介入战争——必要时给它们捆上高爆炸药,悄悄炸毁敌方目标。这无疑是海豚的不幸与悲哀,偏偏交上人类这样狡诈贪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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